李夕雾缠着霍南笙,问关于贺棣棠的事儿,非要问出个好歹来。霍南笙被缠的没法,只得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原来贺棣棠和我一样,不是什么好东西啊。”李夕雾感慨。
“……”
霍南笙不知道要说什么。
怎么有人骂人会带着自己一块儿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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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渐深,四人各自回屋休息。
霍以南和商从洲上楼。
离开前,霍以南回眸,深深睇了霍南笙一眼。
他什么都没说,眼神里好像又说了许多。
霍南笙不明所以。
没有人察觉到他俩的异样,向来对男女关系敏感的李夕雾,在得知贺棣棠的真相后,惆怅满腹。她失魂落魄地回屋,嘴里还念念有词:“果然男人都是骗子,不能相信男人的话,想要不被男人骗,就得先发制人地骗他们。”
霍南笙充耳不闻地弯了弯唇角。
她也转身回屋,回屋前,将客厅的灯都熄灭了。
洗过澡,室外雨好像停了,仍在刮风,风很大,树叶凌乱,灯影摇曳。
霍南笙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始终睡不着。
好半晌,她从床上坐了起来,拿过放在床头柜的手机。
平常爱不释手的手机里,躺着各色各样的打发时间的软件。霍南笙逐一点开,又逐一合上,最后无力地长叹一声,慢吞吞地点开了微信。
和霍以南的聊天界面。
她没有给他发消息,而是点开了他的朋友圈。
遗憾的是,霍以南的朋友圈什么都没有。
霍南笙眼睫轻颤,实在按捺不住,发了消息给他。
霍南笙:【哥哥,你睡了吗?】
霍以南几乎是秒回,他回的不是文字消息,而是语音通话邀请。
手机震动,霍南笙说不清是激动还是被突如其来的通话吓得,手心一抖,手机自由落体,砸在了她的鼻梁上。
嘶。
她疼得直皱眉。
“喂。”接通后,她瓮声瓮气的。
霍以南愣了愣:“怎么了?”
霍南笙委屈:“手机砸脸了。”
霍以南笑了,低沉的笑声像是带有颗粒质感的摇滚乐,敲打着她的耳膜。
“不能换个称呼吗?”他含笑着问。
“换什么称呼?”
“叫我名字?”
“……霍以南?”她磨磨蹭蹭又忸怩,念完他的名字后,浑身不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