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蔓舀一颗肉丸塞谢肃嘴里,瞪他:“就不该心疼你的!”
谢肃心里甜甜的,抓着汤蔓的手,嘴巴里含着一颗肉丸,腮帮子鼓鼓的,含糊不清地说:“谢谢老婆。”
第一次听谢肃喊老婆这个词,汤蔓顿了顿,心里同样滋生出甜蜜滋味。
谢肃有点上瘾似的,又喊她一声:“老婆。”
这次喊得很清晰。
汤蔓将自己的手从他掌心抽回,嘀咕一声:“吃的也堵不住你的嘴。”
*
第二天一大早谢肃就要去执勤,执勤地点紧挨着市区的一座寺庙。这座寺庙也是附近较为出名的古刹,常年香火旺盛。
每年大年初一,香客总是比以往多出数倍。
原本法定的假期就是七天,谢肃大年初一这次执勤过后,接下来他将会有五天的假期。
早上八点谢肃起床,汤蔓也跟着一块儿起来。毕竟凌晨睡得实在太迟,他担心:“你累,继续睡,我把房间给续上。”
汤蔓摇头:“我也想去烧香。”
她既这么说,谢肃也没有理由阻拦。
两个人是分头去的寺庙,谢肃因为还要去队上报到,汤蔓跟过去不合适。汤蔓自己心里也清楚,她不想妨碍他工作。
不能说是封建迷信,只不过人到了一定的岁数之后,心里需要一些信仰作为支撑。
汤蔓去买了一把香,从寺庙门口一路拜过去,心里倒也没有所求。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她心里没有任何东西作为支撑,无法理解命运的安排,怨天尤人。
后来随着年岁的增长,在经历过一些所谓浮沉之后,内心逐渐开阔。现在的汤蔓仍然会对很多事物感到不理解,甚至没有办法理解,不过人生就是这样,有时候不要想得太多,反而会快乐一些。
今天寺庙内的人挤得水泄不通,门口处早有特警在站岗、巡逻。
汤蔓花了一个小时从寺庙里挤出来,将剩余未烧完的香放在门口统一的回收处,迎面就见到了正在执勤的谢肃。
此时的谢肃正背对着汤蔓,没有看见她。
汤蔓找了个有阳光的地方坐下,明晃晃地看着谢肃。
备战状态下的男人和昨晚缱绻多情的男人似乎完全不同,明明是同一个人,气质上却大相径庭。
汤蔓注意到,谢肃领口的的纽扣系到了最后一颗。如果衣领往下露出一寸,全是惹人遐想的颜色。她脑海里浮现出自己的手指紧紧抓住黑色制服的画面,忽然觉得有些热,于是又挪了挪位置,坐在树荫下。
但是,那些画面仍然横冲直撞地闯入她的脑海里,伴随着急促的呼吸和激烈的碰撞。
于是,她似乎能够透过他紧紧包裹的制服下看到他修长的双腿、凹凸有致的八块腹肌、清晰的人鱼线。
只有汤蔓最清楚,眼前这个男人的身材有多绝。因为她用自己的掌心触碰过他的肌肤,感受过属于他的每一寸线条和体温。
如果思想能犯罪,她恐怕已经是无期徒刑。
很快,谢肃似有心电感应一般,他转身,与汤蔓视线相交。
汤蔓一怔,有一种脑子里在做坏事被抓包的错觉,不敢直视谢肃清澈的双眸。好在,正在认真工作的他也不会知道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他执勤。
她无所事事,陪着他。
中午,准确来说是下午一点,谢肃过来牵着汤蔓的手,带她一起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