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嫔不好拦着,也知道就算拦住了也没什么好说的,这便既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第放了绵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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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宁急匆匆回到戏台下,远远望向廿廿。
实则这是个小戏台,只是将正殿和左右配殿的窗扇拆了,变成坐席。皇上携内廷诸位们坐正殿廊下,皇子福晋等坐东边儿配殿廊下,十七爷等几位王爷和家眷坐西边配殿,故此绵宁与廿廿一共也没隔多远。
可是,绵宁这般望过去,就是觉得是“远远”。
他出了一会子神,知道不妥当,这才赶忙收回目光来。可巧,佟佳氏正歪过头来看着他。
绵宁心下一滚,问,“怎了?”
倒将佟佳氏给吓了一跳,佟佳氏赶忙小声道,“……我方才瞧见阿哥爷从外头回来,就坐这儿愣神儿。我心想着阿哥爷别是方才遇见什么事儿了吧,这便有些放心不下,这才想问问阿哥爷。”
绵宁皱眉,“没有的事。没事,你别胡思乱想。”
佟佳氏竭力不现出不高兴来,只是眼圈儿隐约有些泛红。
绵宁在原地便有些坐不住,这就又起身。
佟佳氏还是忍不住望过来,“阿哥爷……?”
绵宁沉声道,“肚子有些不得劲儿罢了。我去去就来,你别声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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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宁出了漱芳斋来,五州跟在后头,也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主子的神色。
“……方才如嫔娘娘所说的事儿,不如交给奴才吧。奴才好歹小前儿也是跟着孙爷几年过,这些年奴才也没断了走动,这情分便还在的。若主子为难的话,奴才尽可都揽过来,不说主子的事儿,只说是奴才自己受了如嫔娘娘的银子使,这才托孙爷办事。”
五州最是看得清楚,每次如嫔找阿哥爷说话儿,完事儿之后阿哥爷都是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
五州也能理解,毕竟每回如嫔娘娘找阿哥爷说的事儿,别管明面上是什么藉口,可是归根结底都是想让阿哥爷帮她争宠罢了。
显然阿哥爷最烦这事儿。毕竟阿哥爷是当皇子的,便再手眼通天的,又哪里有皇子去干涉皇上宠幸哪位内廷诸位的事儿?
再者阿哥爷自打元福晋薨逝之后,便对这位如嫔娘娘颇有些疏远之意。想来兴许也因为如嫔娘娘与元福晋是钮祜禄氏一家子的缘故吧?如今新福晋毕竟是佟佳氏了,这情分上就要隔一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