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阳在段知椀面前蹲下,笑着揉揉她的脸:“被插队了怎么不吭声呢。”
她小声说:“我说了,他们不理我。”
刚好轮到她了,席阳抱着她,把她放上滑梯。
段知椀坐在上面,挪动小屁股,滑下去。
开心地拍手,跑到段柏庭跟前。
段柏庭弯下腰,替她把玩滑梯时卷上去的衣服重新整理好:“还玩吗?”
她摇摇头,自己坐到旁边的儿童座椅上:“玩一次就够了。”
商珩拿了薯条逗她:“和你爸一样,你爸也是,不管再喜欢的东西,一次就够了,怕上瘾。”
段柏庭一直以来都是这样规训自己,几乎变态的自律。
唯独只在宋婉月身上破了例。
席阳的电话不间断,他干脆直接按了静音。
他最近自己开了家投资公司,在他没日没夜的应酬和运作下,也算是步入正轨。
商珩欲言又止:“何姨最近没催你?”
席阳笑道:“催我什么,用什么立场催我。”
商珩点点头,又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
其实他觉得这事儿没必要闹的这么大,为了个女明星,不至于。
又是和家里决裂,又是净身出户离婚。
结果对方还不要他了。
竹篮打水一场空,落了个两头不讨好。
“好在你这公司算是起来了。”
席阳又往自己的杯子里倒满牛奶,和段柏庭面前的茶杯碰了碰:“还没正式谢过你。”
创业初期,最大的阻挠就是来自家里。
他们总爱用这种办法逼他妥协,读书的时候搅黄他的志愿,长大后干涉他的恋爱。
先通过极端的手段打压他,压软他的骨头,再让他妥协。
老生常谈了。可这一次,席阳很坚决,他要从那个家里脱离,他再也不想回去了。
他志在外面的广袤天地,那个镶金的笼子他不想再回去了。
如果不是段柏庭从中替他斡旋,他也不可能这么顺利。
段柏庭端起茶杯:“没事。”
宋婉月的电话打过来,让这场短暂的聚会中止。
段柏庭抱着段知椀,她挥挥手和他们说再见。
“商叔叔再见,席叔叔再见。”
席阳笑容温柔:“下次席叔叔带你去游乐园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