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朔叽里呱啦地将一众小龟讲成了一片蚊香眼。
什么上香,什么族谱,什么历史
这对脑子里只有晒太阳,划划水,吃小鱼的小龟们来说,真是太超纲啦
江朔讲完这一通,也悄悄松了一口气。
他转头对着江罗罗小声道“怎么样,我刚刚没有背错吧我可是对着长老留下的教案熬夜背了整整一晚上呢。”
江罗罗递给他一个鼓励的眼神。
没错,棒极了
江朔抹了抹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哎呦诶,其他课他觉得自己都能胜任。
唯有这历史课,他学的时候就没怎么学明白,更不要提现在来给小龟们讲了。
他不着痕迹地扫了晕乎乎的小龟们一眼,不过他刚刚那一长串,应该足够糊弄这些小龟了。
就算他不小心讲错了,应该也没有龟能听出来。
江朔自信地挺了挺胸膛。
在一片眼神迷茫的小龟中,江朔不期然对上了白若清醒的黑豆眼。
他当即被吓了一跳。
祖龟爷爷哟,这只小龟怎么一点都没被绕晕。
白若看着江朔一惊一乍的模样,淡定地磨了磨爪子。
不就是拜祖宗上族谱嘛。
她懂。
虽然把这个仪式放在墓地有些奇怪,但是也大差不差。
毕竟祖宗们都在地里好好躺着呢。
半个时辰后,白若对着墓地入口处一块花花绿绿,宛如幼儿涂鸦的抽象派石碑,陷入呆滞。
江朔正在滔滔不绝地对着小龟们讲解。
“看,这一块石碑,就是我们玄龟一族的族谱,我记得我当年留下的印子就在”
江朔对着高高的石碑上从上看到下,又从下看到上。
连眼睛都瞪酸了,也没看到他曾经留下的痕迹。
江罗罗看着他上蹿下跳的着急模样,悠悠地摸了摸下巴。
“上次听长老们说,有一批小龟当年按爪用的印泥在制作时少放了一味材料,导致那一批小龟留下的爪印都不防水,被一场大雨直接冲没了”
“莫非你就是那一批倒霉龟中的一个”
“诶怎么会这样”
江朔抱着石碑发出一声悲痛的哀嚎。
“那我们玄龟一族浩瀚的历史中,岂不是少了我这么一只重要龟”
“我们龟族的历史不完整了呀”
江罗罗动了动唇,“那倒不至于有这么大的影响”
她的声音极轻,导致江朔没有第一时间听见。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