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难觉得白若最近莫名有些暴躁。
习字课上,他不小心撞着白若的胳膊肘,墨水污了大片纸张。
白若当即给了他一个凉飕飕的眼神。
二难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露出一个讨好的笑。
“小白若,看在我送你的地狮干的份上”
“闭嘴”
白若的额角跳了两跳,扭头继续写自己的字。
她最近都听不得“地狮干”这三个字。
天知道那晚在爪子和地狮干亲密接触后,她就做了整整一夜被地狮淹没的噩梦。
捕猎课上,二难欢快地叼着一条小花鳅朝白若游过来。
他口齿含糊道“白若我逮住了一条好东西”
白若看着那和地狮无比形似的小花鳅,黑着脸一爪拍开二难,迅速往反方向游去。
留下迷茫的二难,被小花鳅甩尾溅起的水花糊了一脸。
二难百思不得其解,去找一难求助。
“一难,你知道白若最近怎么了吗”
一难正在专心致志地盘龟壳。
那娴熟的手势,出尘的姿态,和卜长老仿佛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他微微抬起头,“白若怎么了”
二难挠了挠后脑,一撮黑毛在他指尖倔强地翘起。
“她最近的脾气,有些怪怪的。”
一难仔细回想一番,疑惑道“她和之前没什么变化啊。”
白若和他说话的语气、态度,都和以前别无二致。
二难皱起一张白白软软的包子脸,摇头道“不对不对,她最近看我的眼神,总觉得下一秒就要忍不住揍龟了”
一难默默瞅他一眼,“你是不是得罪小白若了”
二难的脸上露出一丝震惊,“怎么可能就我和白若这关系,我得罪谁也不可能得罪她呀。”
一难顿了顿,“你好好想想,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觉得白若不对劲的”
二难陷入沉思。
片刻后,他大惊失色。
“好像、好像是我给她送了地狮干的第二天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