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被抓,金花鼠犹如被掐住了命脉,声音都不禁带上哭腔。
“我、我上有七十岁老母,下有三岁小弟,全家上下都靠我一鼠养着,我不能就这样英年早逝啊……”
白若呆了一瞬,明明是她才是龟壳被掉包的受害妖,现在怎么好像角色颠倒过来了呢?
白若无奈道:“你先从地上起来,我们好好说。”
金花鼠哆嗦地更厉害了,“我,我腿软,起不来。”
白若不由得扶额,她还是第一次碰到这么胆小的妖。
“那你就坐地上说吧。”
“为什么要拿走我的龟壳?”
金花鼠的眼神变得飘忽。
白若顿了顿,“想想你的七十老母和三岁小弟。”
说完,她又小声嘀咕了一句,“七十岁就有两个娃,金花鼠成亲生子还怪早的。”
金花鼠不自觉地开口解释:“不早了,很多鼠七十岁都当奶奶或者太奶奶了。”
紧接着,他的眼中又含了两汪泪,“也不知道我老娘有生之年,还能不能看见她的亲孙子……”
白若用力咳嗽一声,把金花鼠跑远的思路拉回来。
“她能不能看见孙子,得看你怎么做。”
金花鼠强忍住哆嗦,“这件事,真不是我想做的……”
白若眉梢一动,“那就是有妖指使?”
金花鼠支支吾吾。
白若用指尖叩了叩桌面,“你怕那个指使你的妖,就不怕我?”
金花鼠面色发苦,老实道:“我都怕。”
白若一时无言。
金花鼠小心翼翼地看了小龟们一眼,“要是我真说了,你们能保证我的安全吗?”
金花鼠虽然怂,但道理还是懂的。
自从做了这件坏事,他连睡觉都睡不安稳,生怕半夜被人噶了。
尤其是他偷偷去围观白若的擂台战,发现她没了龟壳下手更狠后,整个鼠都不好了。
白若看着金花鼠这害怕样,料他也是个生手,说不定还是第一次干坏事。
“你老实交代,我自然能替你找一条生路。”
金花鼠咬咬牙,开口道:“是,是熊族让我干的。”
白若脑中立即冒出了第一场比赛的对手,“熊林?”
金花鼠解释道:“熊林本来是熊族来参加斗妖台的种子选手,没想到第一轮就被你淘汰了。熊族气不过,就想在你的法器上动手脚,要是能让你在第二轮混战中失利就更好了……”
白若追问道:“那他们又是怎么找上你的?”
金花鼠垂头丧气道:“负责检查法器的小妖里,就属我势弱好欺负,而且我之前为了补贴家用,做过一些仿制品,就被盯上了……”
白若心头一动,“仿制品?”
金花鼠的脸上露出羞赧之色,“都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