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难一咬牙,狠心道:“小树该不会真的再给外面的妖开小灶吧。”
白若:“……你看到了?”
一难:“我没看到,但他炖东西的时候,明显防着妖。”
白若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所以你还是没搞清楚他在做什么。”
一难羞愧垂头,“只知道是在炖东西,味道怪怪的,也不香。”
一难努力回忆了一会儿,恍然道:“仔细想想,倒是有一股淡淡的药味。”
白若摸摸下巴,思忖道:“难道是在做药膳?”
一难盯着白若上下打量,“你生病了?”
白若横他一眼,“你才生病了,我身体好着呢。”
一难的神情更加惊恐,“不是你生病,那难道是小树病了?”
白若目露疑惑,“不应该啊,他看着挺健康的。”
尤其是小脸泛红的时候,气色好得很。
一难左右张望片刻,凑到白若耳边小声道:“该不会是,那种外表看不出来,但是又不能轻易对妖言的隐疾吧?”
白若的瞳孔骤然收缩。
隐疾?
她瞪向一难。
这话可不能乱说,这和她后半辈子的□□息息相关!
一难越想越觉得是那么一回事,肯定地朝白若点点头。
“你要是不信,我想办法偷一点他炖的东西,再找药长老看看就知道了。”
白若一脸沉重,“那就先这么办吧。”
……
晚上,白若在床上翻来覆去,不得入眠。
树族能开花,那方面的功能应该是正常的吧。
总不能是徒有其花,中看不中用?
悉悉簌簌的声音不断响起,惊醒了浅眠的小树,“你睡不着吗?”
白若安静下来,轻声道:“没事,你睡吧。”
小树瞒着她偷偷做药膳,应当就是不想让她发现。
为了小树的自尊心,她还是先当不知道吧。
白若默默叹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入睡。
也有可能,是一难想岔了呢。
隔日,一难费尽心机,从小树的炖锅里取样了一小勺汤汁。
他第一时间拉着白若去找了药长老。
药长老看着一难宝贝般捧在手心的小碗,以及碗底那一点浅褐色的汤汁,额角跳了两跳,“这是做什么?”
一难挤出一个讨好的笑,“想请您掌掌眼,帮忙看看这汤?”
药长老奇怪地瞅他一眼,接过汤碗轻轻嗅了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