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尼赛特看到他抽烟脸色一变,捂着嘴剧烈咳嗽了几声。在好不容易咳完放下手后,他的表情格外无奈。
“琴酒,在我的面前能不抽烟吗?我受不了这种味道……”
……
烟雾缓缓响起,琴酒看到长发披散在肩头的青柳彬光,点燃了一根香烟。
他抽的是一种欧洲常见的女士香烟,味道更淡,带着淡淡的甜味,不容易呛人。
琴酒目光下移,落到他黑裙下的脚踝。
蛇形的纹身栩栩如生地爬行在皮肤上,一枚随时能取人性命的电子脚铐正锁在了蛇的七寸位置。
“……这两次任务,你做的不错。”
琴酒不带任何私人感情地做出评价。
青柳彬光八月底来到日本,被戴上脚铐,组织给他三个月的期限证明自己。
现在九月中旬刚过几天,他就完成了警告狱中的议员、处理1亿假钞,以及为组织半控制了一个警视厅内的黑警。
这样的精神状态够正常了,只要除自己以外,再有其他人在boss面前说几句,他现在就可以拆下这个东西。
对于人选,琴酒很快就想到了青柳彬光的父亲,三把手戈德瓦塞尔。
他和青柳彬光不一样。虽然两人是亲生父子,可戈德瓦塞尔的血统没有瑕疵,和那位先生更亲密,是在朗姆之上的终极关系户。
他今年四十一岁,儿子出生时只有十七岁。在未来他可能会和其他女人有孩子,但现在,他只剩下青柳彬光这一根独苗,还是花了十几年才培养出来的。
如果他可以……
“……这个脚铐不要紧。对于找卧底的事,我已经有方向了。”
青柳彬光的话让琴酒收回思绪。
琴酒没想到他仍把找卧底视为目标,直接就问:“是谁?”
“还不确定。”青柳彬光说着,将最后一枚黑子放在棋盘上,“现在我只能告诉你,是日本公安的卧底。”
在之前那次见面时,青柳彬光就提过日本本土调查组织的时间比fbi都长,在他——上一任公安卧底小麦威士忌——死后,那里肯定会派新人进来。
听到日本公安这个词,琴酒再次用审视的目光看着青柳彬光。
他冷不丁地问:“为了报复?”
“……组织成员抓卧底天经地义,你为什么会那么想?”
青柳彬光不可思议地反问,仿佛是第一天认识这个对卧底深恶痛绝、听到就会不顾三七二十一宰了对方的组织同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