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加就在身边,他比他更受朗姆信任,同时他对他又非常厌恶,一旦有什么可疑的地方,他会立刻上报朗姆。
警校生降谷零愿意为救普通民众牺牲自己的性命,而公安警察降谷零,不会为救普通民众放弃自己的卧底身份。
然而,不知是上天的恶意还是善意,就在他想怎么动手才能不引起宾加怀疑时,朗姆突然打来电话。
“搞错了!”他在电话里气急败坏,“那个女人她回美国了!!”
朗姆在电话里说,那個女人刚到日本几天戈德瓦塞尔就把她叫了回去,因为他即将参加宴会,她是他情妇里最漂亮的,如同女人参加宴会时会戴上最美的珠宝,他也想把她带去。
于是她就这样走了。他们连她的影子都没看见,白白忙活十几天。
“这个女人是谁?”
宾加因为做了白工,语气同样暴躁,他还重重踢了言峰奇娜,将奄奄一息的她踢倒在地。
朗姆在这短短时间里,搞清楚了不少事:“最近那起红发连续杀人案,警方为尽快抓到犯人安排了诱饵。在你离开后,那个酒吧就被包围了——你这个蠢货,你差点被他们抓住!”
宾加流下冷汗:“那现在……”
“将错就错。”朗姆不耐烦地说,“按照那起案件前几个死者的死法,把你们抓到的那个女人也这样处理了,再把尸体扔回港区。”
此时言峰奇娜还清醒着,努力仰起脸。
安室透迎着她的眼神,观察宾加堵嘴的方式是否足够牢固,确定牢固后他还是没有放心。
“谁来处理?”他平静地问。
“一起。”朗姆说,“速度快!警方正在追查,尽早处理掉她的尸体!”
前几起案件的死者是怎么死的?
第一起案件的死者遭到虐待,第二起到第五起案件的死者没有;
死后被肢解、被烹煮、被浇上糖浆,然后所有尸块分散地扔到公园等地方,头颅在灌木丛里,其他部分在垃圾桶、草地上、树上或公共厕所里。
处理完时快凌晨四点了。
安室透和宾加去抛尸,他找了个警察还没去的地方,把割下来的沾满糖浆的红色头颅塞入灌木丛,就如他之前看到的那颗。
在回来后,他没有休息,马上联系风见裕也,询问专案组的诱饵计划、这起案件的调查进展。
其中一些风见不知道,还得去找别人询问——在接近七点时,安室透打电话向学校请了半天假——找到并看完那些资料,又是几个小时。
安室透让风见裕也去找理事官,让公安去接手这个案子。
那时已经快九点了,安室透强迫自己睡了两个小时,然后起床去学校。
狭小的房间内,灯光落在安室透的身上,他按压下心头如岩浆般汹涌喷动的情绪。
他放下没有动静的手机,看向电脑屏幕上显示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