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轰，轰隆隆！

刺耳的火枪声，混杂着机械改造者手持的机械炮声，将这场莫名展开的混战推向更加血腥、更加混乱的方向。

“杀，杀了他们！”

“该死的血鲸号混蛋，你们敢袭击我们？”

“桀哈哈……宰的就是你，就算是黑珍珠号的人来了，你也逃不了！”

“杀，杀——”

那些本就被阿列克谢岛规矩束缚着的海盗，在刺鼻的硝烟以及血腥味道刺激下，一个个杀红了眼睛。

特别是之前有过摩擦，甚至是有仇的海盗团，这时候更是拼了命。

而那最开始想要用一块破怀表坑人的三名海盗，早就在混战之初，就被人摘了脑袋。

喧嚣的交易区里到处是疯狂狰狞的海盗，混战让这里充斥着各种负面的情绪。

混乱、杀戮、血腥……

鲜血侵染的交易区，躺着一具具面容狰狞的尸体，残破的肢体散落在各个角落。

卫恩隐没在交易区一角，面色平静地看着这一场由他而起的混战。

幻形后那双碧绿眼瞳深处隐隐透露出点点猩红，身上更是带着冰冷的杀意。

他看着下方那散落的尸体，手指微微弯曲抽动，忍住想要让幽灵释放尸爆术的冲动。

这就是我想要的结果？

我要的结果是这样……吗？

不是！

卫恩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咬牙的动作，让他腮部肌肉紧绷。

虽然这样可以不让那些血腥和混乱的景象映入眼瞳，但他的精神力量依旧发散。

他知道那是欺诈天赋的力量，依旧作用在下方的海盗身上。

即便其中有部分海盗已经被人宰了，但他能察觉到欺诈的效果依旧在他们身上。

这一瞬间，他想到了很多。

首先浮现在脑海中的便是之前小丑所说的死亡过程，受到致命伤势后。

脑部先一步死亡，这样精神力量便不能大脑控制身体。

然后精神力量会回归灵魂，再之后灵魂融入到本源核心……

所以，欺诈改变的——不是精神，而是灵魂，甚至本源！

这样的过程似乎在哪里看到过？

在哪里呢？

在……

卫恩猛地睁开眼睛，是神明投影！

记得之前卡斯特城邦那次，卡莉的欢迎仪式上，当时面板就是如此提示的。

信仰之力的灌输，改变人们认知，让他们从内到外都化为黎明教会的狂信徒……

还有之前帕芙拉获得“善良”权柄那次也是一样……

原来如此，这就是欺诈天赋的效果的本质——改变认知！

引导他们往他想要的认知方向发展，而精神力量的强弱不过是影响欺诈作用时间以及认知深浅的因素……

这时，面板上突然浮现一条信息内容。

卫恩只是看了一眼，顿时一股寒意从内心深处涌起。

卫恩直看得手脚冰凉，特别是在看到那条评价后。

面板的认知也被改变了？

是了！

虽然给出了奖励，和之前他使用欺诈天赋时一样，面板没有察觉到欺诈天赋的存在！

很明显的佐证就是——对比灵性转换和欺诈天赋，可以看出达到入门级的欺诈天赋描述没有任何变化。

按照卫恩之前对面板的了解，无论是知识、技能、属性还是其他各项能力，面板都拥有将其转化为数值的本领。

如果是正常情况，欺诈天赋达到入门级后，面板对各项能力的描述都会更详细，也会进行数据化。

例如欺诈的成功率是多少，消耗的精神力量是多少，乃至对什么样的敌人使用后会有什么效果等等……

但现在，什么都没有！

不仅各项能力的描述没变化，还给出了奖励，给出了达到下一级可解锁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