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卫恩艰涩的开口道：“后面，在我使用那件禁忌物复生缇娜也是吗？”

“当然，只是一点点哦。”

灾厄女士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捏了捏，仿佛那样的影响对祂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怪不得。”

卫恩心下恍然，那时候他的确察觉到自身情绪的爆发。

但当时只以为是对黎明教会、贵族委员会以及深渊、欲望教派的愤懑，现在回想起来，后面用黎明教会的圣职者作为复苏缇娜的本源之物并不算妥当。

“你对神明的威能缺少认知啊！”灾厄女士饶有兴趣的说道：“就像一只蚂蚁很难想象飞在天空的鸟是种什么感觉一样！”

卫恩沉默了下来，他思索几秒道：“我无意听你炫耀神明的伟大，如果你不想对我出手，那就告诉我，你的存在对缇娜的影响？”

“缇娜？她就是我啊。”

灾厄女士指了指自己现在的身体，道：“就像她一样，拥有与我同源的血脉，那么只需要一点点灾厄本源所引，我随时都可以透过她来到这片世界。”

“这便是我所说的神明威能之一，降临或者投影不过是为了彰显神明威能的一种可有可无的方式。只要我们想，那我们一样能够做到无声无息，不露痕迹。”

说到这里，灾厄女士顿了顿漆黑的眼瞳映照出年轻巫师的影子，嬉笑道：“难道你以为神明都是笨蛋吗？”

卫恩：“……”

他当然不会认为神明是笨蛋，只不过是因为一直以来，那些未陷入沉眠的神明都是通过献祭投影的方式降临，让他有了惯性思维。

“所以，你对缇娜可以随时控制吗？”

“不，她不一样。”灾厄女士摇摇头，说道：“她是我从自身分裂出去的最完美的分身，不仅是最契合灾厄本源的灾厄种，还掌控着灾厄国度……”

灾厄女士的嘴唇瘪了瘪，看向卫恩道；“你很关心她？看的出来应该是。那我可以提前恭喜你了。”

“恭喜？”卫恩愣了一下。

“是啊，当我接收她的一切之时，你也会是其中之一。”

“……”

卫恩眼神微变，赤红眼瞳闪烁着一丝愤怒。

“就是这样的眼神，愤怒，而又无可奈何的眼神。”灾厄女士嘻嘻笑了几声，“记得那个时候阿诺那个蠢货就经常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说起来，阿诺也在你身边吧？我嗅到了他身上那股令人很不爽的黑夜本源的味道。”

这位灾厄女士恶劣程度与阿诺口中描述的真是一致。

卫恩抿着嘴唇，牙齿紧咬，他很难想象第三纪元时，灾厄女士对这片世界做了什么样的事情，才会引得其他神明联手围杀。

不过，现在不是关心那些遗忘于历史长河的史实，而是要想办法解决掉女孩。

然而很可惜的是，他对灾厄女士了解不多，对神明的了解更少。

并且从刚刚了解到的信息，他不难推断出，即便现在拼尽全力将女孩击杀，对解决小白毛身上的问题也不会有任何帮助。

沉默几秒，卫恩问道：“我是否能认为，你想要复生需要很多特定的条件？”

他问的很直白，丝毫没有掩饰自己对灾厄女士的恶意。

“哦？”灾厄女士似乎有些意外，脸上的笑意缓缓收敛，“你是想阻止我复生？”

“神禁纪元，不需要神明降临。”

“哈！”

灾厄女士嘲讽似的笑了一声，“你知道什么是神禁纪元吗？你懂造成这样情况的真实原因吗？你认为的‘世界之衣’是什么样的存在？正神、邪神、巫师，乃至银月和红月分别又代表什么？”

卫恩隐隐明白他的话，似乎触动了这位神明的禁忌，否则祂不会如此失态。

不过，对祂口中的问话，卫恩也有一定的了解，便直接开口回道：“‘世界之衣’觉察到神明对这片世界的负面影响，所以才会有神禁纪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