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一种可能,这本《山海本纪》它关于这部分的记载有误?”
听完前因后果的晏清麻了,不死心地开口询问道:“前辈也说此乃古籍,万一有误呢?”
这世上哪有真把人当盘菜的。
还用鼎来烹煮,你搁这熬大骨汤呢?
“如若是其他古籍兴许相信的人还不会有那么多,但从我所知道的信息来看,从第一座远古时代遗迹被发现开始,《山海本纪》就已从民间话本转变为了遗迹开采印证的第一范本。
“迄今为止,人族所有在遗迹内发现的尸骨、圣兵在经过复原后皆可在《山海本纪》中找到相对应的记录亦或者原形。”
或许是一次性说太长时间的话对他来说已经成为了一种负担,芈浪的声音逐渐听得出几许虚弱。
虽然这虚弱转瞬即逝微不可查,但向来直觉敏锐的晏清还是注意到了这一点,下意识皱眉道:“前辈,你——”
“无妨,很久没有跟人说过了话而已,荒废的身体机能一时间有些跟不上。”
过道上摇曳不定的昏黄烛火映照着中年男人那干枯如老树皮的皮肤,凌乱长发肆意披散在脑后,空洞的眼眶注视着晏清所在的方向:“你家中可有亲近的长辈?”
“没有。”
听明白了意思的晏清叹了口气,索性一屁股坐在了灰尘遍布的青砖地表上。左腿躺直,右腿曲起,一手向后撑地的同时另外一只手则架在了曲起的右腿膝盖上,上身微微后仰,凝望着头顶那被伟力抹平的石壁:“我的父母,我已经永远见不到他们了。”
关于自己,晏清记得很清楚。
说实话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
他的身体在穿越过来后直接缩水成了一个婴儿,坠落的地点还好死不死的是个草丛野蛮生长无人打理的大峡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