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你回江州的人。”
“懂了,我去洗漱。”
换好昨天在薛氏成衣铺白嫖来的青丝长袍,随手将腰间束带打了个蝴蝶结,晏清踱步到了水房,一眼就看到了摆在架栏上的牙刷。
辛蕊提前准备好的洗漱用具一看就不是便宜货。
如玉的圆润质感一经上手便是非同一般,晏清甚至有些舍不得用它来刷牙,根植于其上的软毛极为舒适,以他的浅薄见识完全认不出原材料是何物。
稽魔司的人还是有钱啊。
从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连刷牙都会是一种享受的晏清抬头注视着身前那嵌在青铜框架中的镜面——
随意用麻绳束成马尾的长发正随着他身体的微动而摇摆着,额前两侧略微挑开的两捋长发似龙须般飘扬,模样相较于昨天神清气朗了不少。
唯有左眼角下的那一滴泪痣,点缀的愈发妖艳。
他下意识地伸手抠了抠,直接疼得作罢。
凉亭之中,胖瘦体型差异明显的俩男人看得脸色古怪不已。
“他有什么特殊的,居然能让曼陀山庄的石岳不惜暴露也要将他抓走?我怎么看不出来?”
胖的一人嚼着花糕,手肘抵在石桌桌面上,语气十分不解。
“说不定是因为入魔多年扭曲了他的心理,导致他丢掉了家中美艳的妻子转而开始对美少年产生了兴趣呢。
“据我所知,京城里有不少人也好这一口。”
瘦的一人抿了一口茶水,于闲聊中笑出了声:“说起来,絮菲你知道我们这一次去京城协助调查查到了什么吗?”
“查到了什么?”吃着面的辛蕊放下筷子,以手巾擦了擦嘴角,折叠好后放回至桌面上,一甩头道:“杀死户部尚书儿子的凶手不是人?”
“不,是人,但这个案子……怎么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