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法娴熟地泡着茶，更换着茶具的辛蕊头也不抬道。

“可如果他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呢？毕竟幕后之人极有可能知晓我天生媚骨的体质，倘若其将这件事告诉了陀纶呢？我们今晚这一出戏岂不就是无用功？”

“这就是稽魔司的工作，晏公子。”

辛蕊为他倒了一杯茶，晏清习惯性地轻点起桌面以表感谢。虽不明所以，但辛蕊还是稍微解释了一下：“不是每一次的行动、调查都有效果，甚至于我们可能做了数十次上百次行动，其中只有一次行动有收获。

“如果仅仅只是为了担忧做了无用功而不去做，那就很难找到真相，更不配拥有稽魔司的腰牌。”

“辛苦，受教了。”

抿着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晏清朝女人举杯示意：“以茶代酒。”

辛蕊笑着碰杯：“明日回江州，晏公子早些歇息。届时，幕后之人还得劳烦晏公子帮忙试探出来。”

“一定，我也很期待把那个王八蛋揪出来的日子。”脑海中闪过道道思绪的晏清双眼微眯。

“明天见，辛主事。”

“明天见。”

挥别了凉亭中的辛蕊后，回到了厢房之中的晏清于案前摊开了纸张，细细研墨的同时，心中还在不断分析着目前自己所掌握的所有信息。

月光透过窗户斑驳散落在房间内的每一个角落，油灯上跃动的火光在风中摇曳。

拿起毛笔在纸上一一写下每一条线索的晏清垂眸，脑海中的思绪也随之愈发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