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老太监的质疑,荣非不卑不亢的拱手答道。
“口齿倒是伶俐,只望莫是个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哦。”
魏公公撇嘴说完,便拉着余庆之催促道。
“总捕快些去守着阵眼吧,这里交给老奴就好。”
“好好好,魏公莫催,我这便过去。”
余庆之慢条斯理的点头应道,随后又对荣非交代道。
“玉玺丢失干系重大,皇宫之中也是知者甚少,切忌谨慎行事,不可走漏风声。魏公是司理监掌印太监,会与你述说详情和在宫内行走的规矩禁忌,你有什么需求也尽可说与魏公。
柔儿姑娘不适合在宫中久留,便于我一同去阵眼逛逛吧,也正好见识一番京都繁华。”
“那便麻烦余大哥了。”
荣非在身后悄悄捅了一下纪柔儿后腰,纪柔儿会意,点头答应。
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这是二人自小便达成的默契与共识。
二人被郭潇堵在小巷里,纪柔儿毫不迟疑的独自跑路便是如此。
虽然余庆之保证过即便找不到玉玺,也不会把荣非怎样,但这里京都,是大晏的权力中心。
缉仙司总捕的保证并没有太多的说服力。
纪柔儿随着余庆之步行离开皇宫,一路之上不停地在心中告诫自己,要从容,不能给荣非丢脸,可一双美目仍控制不住,时不时的四处观瞧。
无论是家乡惇州还是后来定居的汾城,都只能算是乡野之地。
气势威严的大晏皇宫、盔甲鲜明列队整齐的禁军、似乎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商铺和长街上摩肩擦踵的人潮。
纪柔儿感觉自己的眼睛都快要不够用了。
路过一家水粉胭脂铺时,里面的店小二正向一位贵妇兜售新到的货物,听闻小小一盒胭脂竟然要一百二十两,纪柔儿心中便是一突。
在汾城时,荣非和纪柔儿因为要攒钱购买功法和灵药,所以十分节俭,一年的花销大概也就是十几两。
可即便如此,在汾城也已经比大多数百姓家庭过得体面许多了。
可在京都,那么小小一盒胭脂竟是足足抵得上两人十年的用度。
荣非说得对,京都米贵,久居不易啊。
计算着购买功法和灵药后剩余的几百两银子,够二人在京都生活多久,纪柔儿表情沉重的跟着余庆之走进一栋四周空旷,门前有禁军把守的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