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里的捕头,在宫中做什么?”
“六姑姑,他是缉仙司的捕头,是余总捕带进来破案的。您不要赶他走好吗,他讲的故事可好听了。”
朱允摇着朱月瑶的胳膊哀求道。
“呵呵呵,小鬼头,我还没说话,你又怎么知道我是要赶他走?”
朱月瑶宠溺的刮了一下朱允的小鼻子笑问道。
“不赶荣非走就好,他讲的故事可好听、可好听了。六姑姑你若是不信,现在就让荣非讲一个,保证你喜欢听,荣非快些再讲一个给六姑姑听听。”
小奶娃朱允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朝荣非招手喊道。
“恩…那便再讲一个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吧。”
荣非当然也不想走,毫不客气的接过朱允搭出来的梯子,顺势而上。
“话说在东晋时期,浙江上虞县祝家庄,玉水河边,有个祝员外之女名英台,美丽聪颖…巴拉巴拉…”
……
啪!
永乾宫侧殿,晏帝朱晟重重合上奏折抬手就要掷出,可手举在空中半晌,最终还是将奏折轻轻放在了桌案上。
此时的朱晟脸上已经没有了昨日的从容,眼眸之中慌乱、愤怒、迷茫、阴狠、决绝等等情绪杂糅在一起,整个人就像是一座随时可能爆发的火山。
门外响起脚步声,从声音的轻重和节奏,朱晟便已知道来者何人,脸上的表情瞬时恢复做往常云淡风轻的模样,拿起刚刚放下的奏折翻阅起来。
“陛下,老奴回来了。”
魏琳进屋先是关紧房门,而后才走到朱晟身旁躬身垂手道。
“老首辅状况如何?”
朱晟不动声色的问道。
“关太医已经瞧过了,说是瞧不太准,许是近日天气转凉老毛病犯了,便开了些温养调理、固本培元的药。老奴走的时候刘首辅还未有苏醒的迹象。”
“哼,首辅的老毛病早不犯、晚不犯,偏偏就赶在祭天大典的前一日犯了。还真是巧得很呐!”
朱晟语气平静,随伺多年的魏琳却是清楚这份平静实则是暴怒的前兆。
刘首辅这老毛病犯得真不是时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