缉仙司有一个余庆之便已是让修行界头痛不已,何时又冒出来这样一个妖孽?
秋水侄女应该便是折在此子手中,这事怕是不好办了。
青阳道人心中暗暗叫苦。
“不知青阳道长所来何事?”
见礼过后,荣非明知故问道。
“哈哈哈,荣捕头快人快语,贫道也就不拐弯抹角了。贫道的师侄女慕容秋水性子单纯,为他人所惑,开罪了缉仙司。望荣捕头念在其年幼无知的份上高抬贵手,贫道感激不尽。”
青阳道人走到距离荣非五步远的地方拱手笑道。
荣非眉头一挑,心道低头都看不到脚面了,你个老道士睁眼说瞎话管这叫年幼?
不过无知倒是说的一点都没错。
当时荣非混在人群中围观的时候,看到有几个青衫士子一脸诡计得逞的阴笑,待将慕容秋水牵进缉仙司后,又有两个年轻道士神色慌张的离去,那时便已猜到这个胸大无脑的慕容秋水应该是被人当枪使了。
“按理说青阳道长亲自登门,应该给你这个面子。但是慕容秋水所犯罪行太重,荣某也不能罔顾国法,私放重犯。所以,青阳道长怕是要白跑一趟了。”
“一块招匾额而已,荣捕头未免言过其实了。大不了做一块新的,敲锣打鼓送过来,贫道亲自挂上去当是给缉仙司赔礼如何。”
“被砸碎的匾额据说是八百年前由捕神亲笔书写,代表的价值不可估算,岂是随随便便就能补偿的。”
荣非顺口胡诌道。
青阳道人也不清楚荣非所言是真是假,此时却也没有更多的时间去考证,怔了一下后便问道。
“那…就请荣捕头直言吧,要贫道如何补偿方可放人?”
“很简单,一物偿一物,砸了你们乾坤观的匾额即可。”
“荣捕头说笑了。”
青阳道人心知这是荣非故意刁难,可一时摸不清楚他修为的深浅,却也不好发作,只能干笑道。
“匾额被砸一事先放一边。只说我们缉仙司的一名捕快险些被慕容秋水杀死,现如今还处于重伤昏迷之中,即便是最后能够救回一条性命,对其以后的修为怕是也有很大的影响。
青阳道长怕是不知,这名捕快乃是缉仙司的后起之秀,余总捕和我对他皆是寄予了厚望,本是有望五年内进阶地境成为捕头的,如今却是根基受损,怕是…唉!”
荣非一脸痛惜的叹息道。
此事青阳道人并不知晓,闻听之后心中便忍不住痛骂报信的两个门人,如此重要的事情为何不说,让自己现在如此的被动。
至于后起之秀、五年进阶地境之类的谎话,青阳道人自然还没傻到荣非说什么,他就信什么的程度。
真当四绝圣地对缉仙司的阻击是开玩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