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荣非眼中的杀意越来越浓,郑子秋微微一笑道。
“荣捕头可知去年一整个冬天,京都城外冻饿而死了多少人?”
荣非一愣,他如何知晓这些。
“三万四千余。这是今年三月开春时,负责城外安置流民的官员于金銮殿上汇报的数字,并还喜称此乃盛世才有的光景。但实际的数目却是远不止这些,我曾亲自绕着京都城走马观花大略数过,保守估计不会少于五万人。
荣捕头有没有觉得那位官员面目可憎?可事实上照比往年的官员,这位已经算是有些良心了,只是瞒报了不到两万的数字。
前年从十月初七京都降下第一场小雪直到第二年三月初三,京都城外因冻饿、疾病而死的百姓估计有七万之多,而上报到先皇那里时却只有两万之数,足足瞒报了近五万。往年也多是如此,朝中知情的百官也已是见怪不怪,跟着一起欺瞒老眼昏花的皇帝。
听闻荣捕头与刚刚卸任的首辅之女刘映蓉乃是知交好友。刘映蓉虽为女子却是喜爱政事,相比对此应略知一二。荣捕头若是不信在下所言,不妨去问一问她。”
荣非的确对郑子秋的话有所怀疑,可理智有告诉自己,郑子秋完全没有说谎的必要。
见荣非脸色变换,哑口无言,郑子秋微微一笑继续说道。
“荣捕头可听闻过十年前的惇州大灾?”
“略有耳闻。”
荣非心中一动,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答道。
“你可知惇州大灾死了多少人?”
“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