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对房门而坐的朱月瑶皱起眉头,心道东厂的番子也太没有规矩了,怎敢未经请示就进来。
正要开口训斥,肩头却是被一条手臂给搂住。
“放肆!”
朱月瑶怒斥一声,站起来半转身体一巴掌就要甩过去。结果却是看到了刘映蓉一脸笑嘻嘻的站在身后。
“映蓉姐!”
朱月瑶转怒为喜,投身扑进刘映蓉的怀中。
刘映蓉捏住朱月瑶精致挺巧的下巴,将她的面容微微抬起,调笑着调戏道。
“哎呦呦,让本公子瞧瞧这是哪家的小娘子动了春心哦。怕是已经等不及要入洞房度春宵了吧。嘿嘿嘿,莫不如就让本公子来抚慰小娘子如何啊。”
面对刘映蓉的调戏,朱月瑶却是根本没听进去,双臂紧紧搂住刘映蓉同样纤细柔软的腰肢,晃了晃头摆脱手指的钳制,而后埋在虽娇小玲珑却异常挺实的矮峰之间,近乎呻吟的说道。
“映蓉姐,我的心里好慌啊。你说万一…万一母亲和皇帝哥哥不同意怎么办。即便是同意了,若是强逼着荣非修掉纪柔儿呢,以他们两个的感情,荣非一定会恨死我的。怎么办啊映蓉姐,我现在真的好慌、好害怕。”
“傻瓜。”
刘映蓉强行将朱月瑶的头给再次抬了起来,伸出手指宠溺的刮了一下朱月瑶的鼻子后自信满满的安抚道。
“可不要小看太妃和陛下的魄力哦。法无定法,例无常例,只要好处足够大,打破陈规旧矩便是必然之举。只管把心放在肚子里,等着当你的伯爵夫人吧。”
到了中午放饭时分甲申还没有回来,档头冯立着人去酒楼定了几桌上好的酒菜送进来招待众位大儒和勋戚子弟。
大儒们忧心宫里的应对因此没有什么食欲,勋戚子弟们却是没心没肺的吃喝起来。今日前来东厂施压本就是受各家府上父辈的指使,成与不成他们却是根本没太放在心上。
席间只有定远侯三子裴剑来与常怀恩感情最好,一直低着头喝闷酒。
似他们这等高门大户出生长大的勋戚子弟虽是不学无术,但也没几个人是真正的傻子。当朱月瑶不惜拿自己的清誉为赌注来换取洗刷荣非的罪名时,裴剑来就已经知道自己的那位好兄弟算是白死了。
以往都是自己欺负旁人,如今天道好循环,却是遭了报应。
真是憋屈啊!
裴剑来知晓已经没有为好兄弟报仇讨回公道的机会了,只能回去以后多烧些金银元宝、纸人牛马,让常怀恩在地下也能过得舒服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