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荣非,见过老首辅。”
刘传芳也笑着拱手回礼道。
“老朽冒昧,还望汾城伯莫要见怪才是。”
“老首辅哪里的话,小子对您仰慕已久,只是俗务缠身一直没能登门求教,是小子失礼在先才是。”
“呵呵呵,两个失意被赶出京都之人,就莫要在这里相互吹捧了。老朽素闻汾城伯是爽快之人,也就有话直说了。若有得罪之处,汾城伯只管当老朽是在放屁就好。”
“哈哈哈,老首辅快人快语,小子洗耳恭听。”
刘传芳口中能冒出‘放屁’这等粗俗之语,说明这人不是那种顽固不化的老古板,顿时便让荣非放松自在了许多。
“第一件事,汾城伯这些时日在京都城中屡破奇案,还百姓以公道,消除了诸多怨愤之气。老朽在此代京都百姓道一声谢。”
“小子份内职责,老首辅言重了。”
荣非谦逊答道,可心中却是已经乐开了花。
忙忙碌碌这些时日,终于是听到一句人话了。虽然没有升官赏银来得实在,可能得到几十年来官场第一人的亲口称赞,这等精神上的满足却是金钱权势所无法达成的。
荣非说到底也是个俗人,多多少少也是有点虚荣心的。
“第二件事,听闻汾城伯将至冠礼之年,老朽厚颜,想赠予汾城伯一个表字。”
荣非闻言微微一怔。
头一次见面这位老首辅就要给自己取表字,的确是很唐突、很失礼。
但转念一想刘传芳宦海沉浮几十年,没道理做出如此没有分寸之事,所以多半是受人所托。
而京都城中能指使动刘传芳的人,算来算去也就只有那两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