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招偷梁换柱,靖远候不愧是大晏军神,竟是把兵法用到了这上面。不过话又说回来,你又是如何发现当日杀死的常怀恩其实是个冒牌货?”
听过荣非的讲述后,白自在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虽然如今三人也算是经历过生死,但彼此的关系主要还是相互利用,信任虽有却也绝对不多。诛杀犯案元凶便可吸收刑名之气提升修为,这种涉及到任法兽观想法的修炼法门岂可轻易拖出。
因此荣非只是瞟了他一眼,故作高深的微微一笑未做回答。
“抓紧时间上路吧,依照过往魏君羡的行事风格应该早就抵达麟州了,也不知又谋划了那些阴谋诡计等着咱们呢。”
慕容沧海将神行符贴在胸前,催促道。
……
朱乐瑶从贴身宫女口中获知荣非将要离京的消息,昨晚便整夜未眠,翻来覆去的寻思了一整夜,最后还是心中一横,决定前去送行。
在东缉事厂当着众多大儒和勋戚的面托词为荣非开罪时起,自己就已经把女儿家的脸面丢了个精光,如今那还需要顾得上许多,见心上人的最后一面才是正事。
才过子时,朱乐瑶就早早地坐在梳妆镜前,自行描起了峨眉。
待到天色微明正欲离宫时,皇后唐悠儿却是不请自来,拉着朱乐瑶的手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起来。
朱乐瑶虽是心中惦记给荣非送行的事,却也羞于跟皇嫂说明,只能是一边偷瞄外面越来越来的天色心中计算时间,一边心不在焉的搭话。
皇嫂今日怎么这般啰嗦,再不走就要来不及了。
随着时间的一点一流逝,朱乐瑶开始坐立不安起来。
可今日唐悠儿的谈兴却是格外的浓,聊了大半个时辰还没有起身离开的意思。
……
城西的一片偏僻所在,一老一少两个道士颓然的坐在沾满露水的青石上,望着眼前房倒屋塌仍在冒着青烟的道观废墟发呆。
虽然那两个怪人已经赔偿了一笔不菲的银钱,可居住了几十年的容身之所一日之间变成这幅鬼样子,仍是让老道士感到无所适从和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