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其他人却是无人答话,只是目光坚定的只等着张俊的下文。
“既然都不说话,我就当你们跟我一样的想法。”
张俊的目光再次透过寨门缝隙瞥向山脚下的二十余骑,舔了一下干裂的嘴唇。
“承蒙各位信任,随我兄妹一同来到麟州挣命,总要给大家伙一个交代,寻一处有粮食吃,有屋子住,不用每日担惊受怕,不会再任人欺凌的地方。只不过,这个地方不会从天上掉下来,也不会有人主动送给咱们,还是要大家伙用命去拼,去抢。象山寨似乎就是个不错的所在。”
“可是象山寨有三百多匪人,就凭咱们怕是…”
在青州与张俊兄妹一起率先反抗,名叫李运的男子有些不安的说道。
前几日攻下这座黑风寨时,寨子里面仅有百十来个匪人,而己方却是有将近六百人,人数足足是匪人的四五倍,又占着偷袭和军弩抢先射杀十多人的便宜,可即便如此还是死伤大半。
虽说后来打扫战场时又从死人堆里救出了七八十个重伤昏迷的,可如今还有一战之力的只有两百冒头。
六百多人打一百来人尚且死伤大半,去攻打足有三百多个悍匪的象山寨,怎么看都是以卵击石,自寻死路。
“我说过,麟州之行本就是挣命。况且…”
张俊拍了拍李运的肩膀,目光在所有伙伴的身上一一扫过。
“今时不同往日,此时的我们已不再是青州营中任人凌辱的玩物。我们已经见过血,杀过人。除了一条贱命,我们已经没什么可以再失去的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豁出命去赌上一遭。赢了,安身立命。输了,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