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了多久。
这样带着冷气的雨,很容易会生病感冒。
他闭了闭眼,脱下身上的长风衣,耐心地接过少女的伞,修长的手指拍开她肩上的雨珠,然后把衣服仔仔细细地披在她的肩上。
动作很轻,语气也一如既往的温和,“下雨呢,不知道吗?跑来干什么?”
叶眠裹着属于他的体温与香气的衣服,心脏跳的肆意,重复回答,“知道,我来接你。”
江忱没脾气了,俯下身平视着看她,指了指自己的脸,好笑道:“我是不知道自己回去吗?”
叶眠眨了眨眼睛,理直气壮地说道:“嗯,我怕你迷路了。”
“呵。”江忱的额角跳了跳,“下雨天不知道往回跑的是傻子。”
“……”
叶眠没话说,但她隐隐约约感觉江忱说的这个傻子是她。
但是傻点就傻点吧。
她是知道的。
警察局的看守间里面只有一张大通铺的床,条件十分不好,正常的人进去几天,无聊也要无聊疯了。
前世看那些人从里面出去,有家人接的还好,哭哭笑笑的也就过去了。
有些没家人接的,那落寞的眼神,每次看着都让人心酸。
她不希望江忱一出来,就面对冷冰冰的世界,连话都没人跟他讲。
她小心翼翼观察着江忱的情绪,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薄荷糖,是刚刚在便利店买的,小心撕开包装纸,把糖挤出来,说道:“吃个糖吧,吃完咱们就回去了。”
江忱低下头看了一眼。
心里那抹情绪无所适从的流动。
少女没说那些安慰的话或者大道理,却实实在在的站到了他面前。
连撕糖纸这种事情,都做的细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