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想。
想不了一点。
冬天在刮风,叶眠把江忱推到小区门口,然后在软件上打了个商务型号的转车。
可以放下轮椅。
服务也会比其他车型好一些。
江忱看着少女特意站在风吹来的方向,瘦弱的身体坚持替他挡风,心脏某一处角落陷入温软。
他伸出手来,冷白的指尖拉过少女的手,把她往身边带。
旁边台阶上有棵枯树,能正好遮住少女的身形。
车来了,才前往医院。
检查过后,医生说江忱恢复的相当不错,可以拆石膏。
等再出医院的时候,江忱还是坐在那个贴着中二贴纸的黑骨轮椅上。
只是腿上那累赘厚重的感没有了。
虽然拆了石膏,但还要好几周才能正常走路,叶眠倒是很乐意推他,也没给他安排什么拐杖。
她反复观察江忱没有石膏的模样,最终笑眯眯的得出一个结论,没有石膏的江忱看上去更加好看。
江忱有时候挺无奈的,少女偶尔露出痴笑的神色,让他觉得自己像一只长相特异的猴。
可少女观猴并不文明。
偶尔还会用手指头戳戳他的腿,惊讶地说:“我都习惯你打石膏的样子了,突然没有了,还挺神奇的。”
大雪停了又下。
等一月底,街道开始沿途摆售对联贴花的时候,叶眠就要离开温城了。
她买了当天傍晚的飞机票,回江城。
中午,叶眠推着江忱到附近的泰餐馆吃了饭,然后江忱硬是要先把她送到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