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夜吹得人心生燥意。
董玉莲跌跌撞撞站起身子,高跟鞋都断了一只跟,她没有指责叶眠的侧摔,反而哭诉道:“你不是跟我儿子搞对象吗?你帮帮我,帮我要点钱来,或者你给我钱,我拿到钱我再也不来了。”
这话传到叶眠耳朵里,她心中燃起了一抹无名火,“谁跟你儿子搞对象?你又算谁妈妈?我又凭什么要给你钱?”
董玉莲指甲都快掐进掌心里了,“是,你们都不管我是吗?那我就在学校里门口喊了。”
叶眠斜眼看她,只觉得董玉莲和江忱他爸是同一种人。
也应证了那句老话,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
叶眠很久没有这么被人威胁过了,她讨厌这样的伎俩,冷声说道:“你喊吧,反正江忱不在这念书,我跟你非亲非故的,人家只会当做你是疯狗。”
说完,叶眠就转身走了。
不是她心狠不在乎自己和江忱的名声。
是她断定了董玉莲这种人不会干这种得不偿失的事情。
只要她走了,董玉莲一定不会继续留在这里。
反而她不走,才容易被拿捏。
这样的春夜里,空气中还带有冬天残留的冷然,有人的心跳声迟缓。
董玉莲看着少女的背影,试探性的喊了一声,“有没有认识江忱的?”
叶眠脚步一顿,然后继续走。
“我是她妈妈!我从小疼爱他……”
话还没说完,少女已经回头了。
董玉莲觉得有戏,心里感慨着果然姑娘家就是比江忱那样的人好拿捏。
脸上刚挂起笑容,就听见少女用忍无可忍地语气在问:“你说你疼爱江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