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那盆蓝色绣球，开得那样明艳，那样繁盛。

它的品种是多头绣球。

是她最喜欢的品种。

柯以楠能把它养得这么好，可见他用了很多心思。

这样的心思，她却要亲手掐灭。

这时，有人敲门。

是保洁人员，得到允许后，礼貌又规矩地走进来。

保洁人员是个四十多岁的妇女，长得又瘦又黑，却很干练。

看到里面并无垃圾，保洁大姐问，“苏总，您要收拾的垃圾在哪里？”

苏静晓的目光，一直落在那盆蓝色绣球上，没有移开过。

她的神色，有些悲凉。

“苏总？”黑瘦的保洁大姐，又问了一遍。

大抵是在想着事情，苏静晓没有回复。

缓了好一会儿，她才从绣球花上抽开目光，疲惫地落在黑瘦的保洁大姐身上。

“麻烦大姐帮我把这盆花，还有桌上的那些饭菜，都扔掉。”

黑瘦的保洁大姐，有些不可思议。

这么漂亮的花！

还有桌上那些饭菜，一口都没动过。

总裁办公室的卫生，一直都是她在负责。

接触苏总的机会，自然更多。

平时，苏总不是这样的啊。

她最喜欢绣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