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是心说。
乔荞走后,所有人根本没有心情再吃饭。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看了看坐在轮椅里无地自容的商陆。
这餐饭,终究是不欢而散。
回去的路上,邓晚舟坐在副驾驶室,一副忧心忡忡样。
“阿东,嫂子会不会被气出神经病啊。”
“我看她天天克制压抑自己,这样子真的很容易被逼疯的。”
“我不是神。”开着车的何启东,脸色很阴沉,“我也无可奈何。”
邓晚舟不想再让阿东更难过,没找继续这个话题,“你好好开车吧,我不吵你了。”
可是,嫂子真的太难了。
所有人都走后,留下商仲伯和商陆两父子。
若大的餐桌,两父子一个身影苍老憔悴,一个历经风霜。
让旁边的光头保镖瞧了,只叹一声不易。
商仲伯望着这一桌子的菜,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本来高高兴兴的一件事情,商陆,你看看,给你搞成什么样子了?”
“你到底是不是我生的儿子?”
“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
不是东西几个字,商仲伯终究是没有说出口。
看商陆现在腿残眼残,他这个当老父亲的,也不忍心再在他的伤口上撒盐。
“乔荞辛辛苦苦用葱给你炼的葱油,做的葱油鸡蛋面。”
“你不领情就算了,还说出这么伤人的话。”
“你不吃,我吃。”
商仲伯望向光头,“潮树,把乔荞煮的鸡蛋面端过来,我吃。”
“董事长,可是面已经坨了。”李潮树看了一眼那干巴巴的面。
商仲伯坚持,“面坨了,也是人间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