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走廊窗户前，张亮拿出烟，刚想点火，想到小孩子在这里，又把烟放回了口袋里，他望着窗外飘忽不定的云，说起他做的那场恶梦。

张亮目光有些恍惚：“我有一种强烈的感觉，我所梦到的，是我本该遇到的事情，我逃不掉的命运。”

“命运是完全可以改变的。”小灵灵声音空灵。

张亮眸光迷茫：“命运怎么改呢？”

“行善。念念利他，广大布施。”

张亮苦笑摇头：“我没什么钱，平时也捐不了多少钱，最多是看到什么地方发生地震水灾，捐个十元二十元。等我有钱，我可能会多捐一点吧。”

“不是这样，不用等有钱，最重要的就是这颗发心。当然也需要缘分积德行善，你以为你想做善事，就有善事轮到你做吗？无意当中的行善，功德最大。有目的的捐钱，也能算积善，但总有不同。好比一个富翁，捐了100万，但另一名农民工只捐了100。看似100远远不如100万，但这是农民工所能拿出来的所有，他们的出发心态是不一样的。”

“那我的命运，要如何才能改变？捐钱吗，我身上所有？”他开始掏口袋，才恍然发怔：“我身上所有的钱，都用来交救护车和医疗费了。”

小灵灵笑了，饭窝窝陷下去，眉眼弯弯：“布施，行善，是很重要的，增长福报的一种方式，皆是因果，因果是一种规律。布施是一个因，才有果报回馈，也许是财富，也许是转运，也许原本的祸事会因行善积德而避过。一定是有因就有果。行善，会使命运无形当中改变！”

小灵灵眨了眨眼，那双眼睛瞬间变为玄奥褐色异瞳，深深看向张亮。

张亮吓了一跳，像是被什么古老的强大生物盯着，一动不动，任由她的目光审视着，仿佛是透过他的身躯，看透他的灵魂本质。

小灵灵的声音更加空灵，像是来自远古：“很多人连这种意识都没有，他就一直困在焦虑、霉运之中，所有的坏事都会发生。万般带不去，唯有业障随。”

“行善是需要缘分的，你要感谢这位老者，她给你行善的机会。”

“阳间人，只管善良，一切交给时间和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