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这个疏漏,就一定是与其有关。
咱们就要看看:这位县令究竟是不会办案?不懂办案?还是根本只是在对案件的处理上稀里糊涂。”
宋文听懂了。
感慨着道:“朝中有些官员,是有着做文丞武相的才能的。但要让他们破解案情,却是不能的。
所以我才会说:不是所有的官员都叫狄映。您的推理之严谨、思路之开阔、逻辑之缜密,都令人拍马难及矣。”
狄映:“……我总算是知道:为什么你能和所有人都交好了。”
宋文:“……你这人怎么这样?我真心夸赞与你,你每次不接受还打击我。”
狄映笑了笑。
笑着轻声道:“我只是在尽自己的本分尔,纵是比旁人多思考三分,也是不想出错而已。”
说着就转了个身,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边往屋里走、边道:“消完食儿了,回去睡吧。”
宋文看着狄映进屋、看着他的身影、被烛光映衬在窗户上显出来的模样儿,脑子里只有三个字:本分尔。
这一夜,宋文就连梦里都在想:穷尽自己一生、是否能做成像狄映那样的人?
清晨大伙儿在院子里洗漱时,狄映看到宋文眼下的青黑,就打趣道:“宋兄这是思家、以致夜不能寐?”
宋文:“……”
他无话了半晌后,才憋出一句:“你总算是有点儿年轻人该有的样子了。”
狄映:“……”
他进屋吃包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