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映:“是。”
他答应一声,再上前,将那些状纸抱在怀里,微躬身后、退了出去。
看着狄映出去后、仍在微微晃动的房门,武永昌捋起了胡须,眉头皱了起来。
都说这狄映莽撞、头铁、梗直,祸是一个接一个地闯。
武永昌自己在朝会上时、曾亲眼见识过狄映的表现,也对其留下了这种印象。
可今日面对面了,怎么?
狄映原来是这么听话老实的吗?
这让武永昌的心里、就像是被什么给堵着了一样。
他清楚陛下把狄映塞到自己这儿来的目的,这一晚上,他也准备了许多的说辞:包括表情、动作、手段等等。
好让狄映识相一点儿、懂事一点儿。
谁知,什么招数都没有机会使出去……
武永昌揉了揉自己的心口,起身出去找人下棋。
活到六十岁了,他武永昌,稳得住。
相信以后:使出去的机会多得是。
他就不信:狄映能老实一次、还能老实一辈子。
而抱着状纸回去自己公事房的狄映,也不相信自己能乖乖听凭摆布的……次数有很多。
武永昌想让他闲着,那他……
就先闲着好了。
溜花儿、养鸟儿。
否则,狄映毫不怀疑:武永昌会让自己、每日里去给朝堂官员守大门去;或者成为跟踪盯梢某些官员的“狗尾巴”。
御史不就是干那个的吗?
狄映想了想后,就将那些状纸塞进了包袱里,然后背着就回家去了。
家啊……
什么样的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