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雨绵绵中,狄映坐在客院主屋的方桌旁、双手撑在膝盖上,听着侍卫们打听回来的消息。
“大人,此案可算得上整个杭州地界儿内、人尽皆知。”
房斌先一步禀报道:“杭州有女子书院。最出名的就是西郊外的杭青书院。杜婶的名讳是杜玉娥。
她是中等富商窦思良、明媒正娶的夫人。
夫妻二人十分恩爱,成婚一年后,杜玉娥就产下一女:窦婷。
之后三年,又生下一对双胞胎儿子。
窦思良为商公道、为人纯良,生意做得不太大、在民间的口碑却很好。
他也洁身自好,只守着杜玉娥和孩子们安稳度日。
够吃够喝、能让儿女们不跟着受罪,就是窦思良最大的追求了。”
“结果还不是完蛋了?”
聂波听着房斌那不疾不徐的语气,就忍不住出声接口、爆豆子一般地道:“夫妻俩疼孩子,到窦婷十二岁时,才把她送到了杭青女子书院。
窦婷就在那儿认识了吕茶。
哦对,吕茶,这本地做出海生意的大富豪、吕冒的嫡长女。不知怎么的,在十五岁及笄之后结识了外面一个男子。
吕冒不同意。把那男子、叫啥来着?”
聂波说着说着、又忘了。
“叫韦谱。吕冒把韦谱的腿打断了。韦谱就疯了。养好了腿伤后,就在去书院的路上、伏击了吕茶。
想宰了她。结果吕茶把同行的窦婷给推了出去,自己跑了。
窦婷就这么死了,韦谱目前在逃。”马三十五接口道。
余三十一则汇报了打听到的另一种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