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对我有信心、积极配合我才行。”
章树昌看着大人脸上的笑容,听到这番话,认真想了几息后,用力搓了搓脸,终于将事情的真相一一道出。
狄映听完,闭眼沉思。
他之所以接触章树昌,是能肯定那件血衣和铁匕是被人给调换过了的。
血衣上的血渍、明显是被泼上去的;而那铁匕上残留的血渍则像是被浸泡上去的。
而章树昌在堂上做案情陈述之时:说得有条有理、详尽细实。
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犯那么大的错误?用其平日里最常见的、农妇的裙衫、去图谋诬陷一个出了名的纨绔少爷?这分明就与理不合。
而换掉物证的人、换成这个样子,大概率就是想着:要让物证能轻易地就被人给识破端倪。
一是为了表现章树昌的蠢,让人不再相信章树昌的话;
二就是为了做出个鲜明的对比:一个大少爷怎么可能穿着这样的衣物、还是妇人裙衫去杀人?
所以,这个站在不同立场上的漏洞、也就被狄映给发现。
贫与富斗,千难万难。
站在章树昌的立场上:哪怕有一分不确定、都不敢朝着贵人发难。
再说孙一兵。其发顶左侧、有道没有被完全遮盖住的箭痕。
狄映仔细观察过章树昌的手,其手上的茧位能说明:章树昌是个经常练习箭法之人。
也就能大概率猜得出:章树昌有提前报复过孙一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