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袱不大,捆得挺紧、挺严实。
蔡红霞费了好大的力气都解不开,最后还是邱传栋帮的忙。
邱传栋一边笑话她娇气了,一边就解开了包袱。
包袱里面只有一双鞋。
不,准确地说:是只有一只做好的鞋、另一只,只做好了一半,针线还在上面连着。
两只鞋子上都落了灰。
蔡红霞拍了拍,拿起那只没做完的鞋,想了又想,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三郎,你说这会不会是我阿爹想让我做完啊?可我阿娘呢?这明明是我阿娘的针脚、看这尺寸、也是我阿爹的鞋,怎么就只做了一半呢?”
邱传栋也觉得奇怪。
他抓抓脑袋,摇摇头,就问向了母亲。
“阿娘,您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而邱母却扶着门框、在出神。
听到三儿子唤她,邱母回过了神来。但脸色却非常难看。
她有些艰难地回道:“红霞,你先别着急。你听婆母跟你说。鞋子上落了灰、一只鞋却只做了一半,这是你娘病了的意思。”
“啊?”
蔡红霞一听,顿时惊慌:“怎、怎么就病了呢?什么病?要不要紧?”
“你先别慌,”
邱母上前,握住她的双臂,叮嘱道:“先回屋收拾点儿东西,再带上点儿钱,让传栋陪你回去看看。”
“嗯嗯嗯。”
被这消息给吓到的蔡红霞,一迭连声地应着,就跑回了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