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知道,”
武忧宁听着弟弟心里的怨气,感觉就跟看到小儿撒泼似的,无奈地哄着他道:“这儿是你现任的妻子、太平公主开办的。
可她为的是什么?不就还是为着多掌握些朝臣们的把柄嘛,又不会来掌握你的。
再说了,她也是真够贤妻良母的。知道我要邀约你来,还鼓励你多来这儿坐坐。
就是之前那几位‘茶女’,那也是她亲自挑选的、个顶个儿好的。
她都如此待你了,你却还有什么想不开的?
不要再闹了,和她把日子好好地过下去。待她直登高台了,你可就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了。
届时,你权柄、女人,要什么有什么,你还有何不知足的?这人哪,就得惜福不是?”
武忧基不出声了。
他感觉和自己的哥哥说不通。
可他似乎又有点儿被说通了。
曾经,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妻子死在自己的面前。
后来,他为了儿子只能对太平一步步地忍让、屈受。
现在……如果他真的能放下个人的恩怨,以太平对他的小性儿,他还真的是没有什么不可以得到的。
权势,他也想要。
如果他有权势,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而真当一步步走向最高权势的时候,他又为什么要死抱着自己的恩怨去拒绝呢?
说到底,是心不甘吧?是男子的尊严在作祟吧?
武忧基长叹一声,再饮下水酒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