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映相信,想以此做为把柄的巫菊,就一定留意过小姑娘的来历。毕竟小姑娘死了,其家人一定会报案,百姓们就会议论。
巫菊果然知道。
闻问就木然地回答:“是祖县令的四女儿、祖丹。那日她跑出门玩儿,和奶嬷嬷淘气,就自己跑开了。
等祖县令得知祖丹被人杀害后,追查了一阵子,就把这事儿给按压下去了。
此后没多久,他就被调任去了大都城。做的什么官,民妇就不清楚了。他也怕贵人不是吗?
哦对了,民妇冤枉狄大人您了。您才新上任了一个月不到……民妇该死。”
狄映摆了摆手。
示意人把巫菊给带去了侧间,由两名婆子将其藏着的丝帕给搜了出来。
狄映翻看着丝帕,只见其左侧的下角边,绣着个龙飞凤舞的“武”字。
呵,武家人。
狄映咬了咬牙根儿,收好丝帕,对聂波道:“去,沿路追查,两月前,武家的谁曾经路过彭泽县,目前又去了哪里?”
聂波听令却没有马上走,而是抓了抓头皮,问道:“大人,那贵公子哥儿身边跟着车队、卫队,怎么就没人发现巫菊呢?没将她也给灭口了呢?”
狄映闻问,无奈地看了聂波一眼。
不过,出于爱护之心,到底还是出声作了解释。
“一个扫街的婆子,本就不会在那些随从之人的关注之内。那贵公子下车小解,他们只需要等着就是。
而那贵公子杀人,他们却是没有看到的。那又怎么会留意有没有那么一个婆子?
估计到现在他们都不知道自家公子杀了人。
就像巫菊所说:那家伙杀人跟杀个小鸡仔似的、压根儿就没当回事。
又怎么会当成正经事情说给别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