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得狄映微微抽了抽嘴角。
他抬手示意侍卫们往后撤出一些,再对着院里回话道:“你们是不是逃兵,我们谁说了都不算。
你说了不算、本官说了也不算。
就算你们是,本官是个地方官,也管不到军事上面去。你们也不归本官处置。
本官捉拿你们,只为了你们抢财之事。
行啦,别动不动就寻死了,还说什么轰轰烈烈的战死,那叫战吗?那叫负隅顽抗、持械自尽。
多丢人哪。
来来来,出来吧,把银票去还给人家、把病人抬出来该吃药吃药、该扎针扎针。
之后,只要苦主不追究,你们爱上哪儿去就上哪儿去。记得别再祸祸了百姓们就行。
不然你们谁的家人、都无法有颜面回乡待死。行啦,别抻着啦,你这药方还真的是不想要了怎么着?”
说着,狄映就将剩下的药方、也撕扯了开来。
“哧啦!”
这清脆的一声,彻底撕断了弟兄们最后紧绷着的那根神经。
“吱呀!”
门开了。
诸航冲了出来,没头没脑地就冲向了撕他母亲药方的人。
彭凉身影一闪、就要挡住对方。
诸航已经刹住了脚。
他恨恨地一扔兵器、指着狄大人,生气又愤懑。
“你、你还撕?”
“昂。”
狄映答应一声,反问道:“这种太平药方,不撕了干什么?留着当柴烧吗?”
诸航:“……你、不是,您说什么?”
狄映“呵呵呵”笑,笑看着院子里的人、一个个垂头丧脑地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