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凉按住了老人家。
狄映则带着一丝希望地问道:“郑爷爷,您知道您的家人现在在哪里?您这是要去哪儿找他们商量?”
郑爷爷闻声、却停止了挣扎。
他茫然地看过来,木然地重复了一句:“他们在哪里?”
狄映眼里的光芒消失。
虽然他也不指望绑匪们的大意,但他需要线索,哪怕一点点也好。
可问到最后,老人家也只说:“那晚我们全家在睡觉。醒来了,就在一间屋子里。全都在。
我们都被绑着,都很害怕。我大孙子就让我们冷静一些、准备想办法自救。
就有绑匪进来了。之后把我们全都给分开了。我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我喊了,也没有人答应,我也没有听到他们的喊声。
只隐约听得到我小重孙的哭声。他才两个月大,倒是没绑着,可他娘被绑着了,他就只能被放在了地上。
他饿了,也不知道坏人们会不会允许他娘给他喂食儿。
我呆的屋子就是普通老百姓呆的那种,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我也是被扔在地上的。
坏人每日里会给我解开三个时辰,让我在屋子里走动走动。窗户都被钉死了,门外也有人把守着,我可以听到他们小声的说话声。
只是我岁数大了,耳朵背了,听不清他们说的是什么。
他们有多少人?我不知道,但应该是不少的。
他们身上有什么记号?看不清。屋子里黑乎乎的,他们还蒙着面。
他们每日有给我食物,一天三顿,每顿一个馒头和一碗清水。他们不像是要我老头子死的意思,可也不放、就那样地被关着。
哦对了,其中一个给我送饭的人的手,看起来很奇怪,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块石头一样。”
狄映认真仔细地听着,听到这儿又问了一句:“郑爷爷,您还记得您是几时又昏过去的吗?现在是九月二十四日的午时初刻(11:30),您最后一次是什么时候失去意识的?”
郑爷爷听问想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回答道:“我们是九月十六日晚上被绑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