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瞎凑什么热闹?让你们守好现场不知道吗?这要是有阿猫、阿狗的、混进来破坏了现场,到时候破不了案子算谁的?
这可是我们铜头县的地盘,到时候人家破不了拍拍屁股走了,留下的臭名声可都是咱们的。
一帮不长脑子的玩意儿!”
雷县令闻言,隐晦地瞪了阮俊一眼。
雷福知道阮俊心里不服气,也知道对方就想要功绩好升官儿,但雷福可不想给自己惹上没必要的麻烦。
凶手指名道姓要狄映来破,雷福就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愿意全盘都推给狄映。
狄映听到阮俊的话,没在意,只是看了他一眼,抬脚就朝河岸边、被盖上了白布的尸体走去。
雷福跟了过去,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阮县尉脾气梗直,这么多年没升官儿、都是因为他的那张破嘴,还请狄老弟看在老哥的面子上、莫与其计较才是。”
狄映轻轻点了一下头,然后道:“还请雷县令帮忙让衙役们、将尸体的周围用布幔遮挡起来。我验尸的时候、会比较血腥,不宜让路人们给看了去。”
“嘁。”
阮俊的嘴、就撇到了天上去。
嘀咕了一句:“真当我们铜头县的百姓是泥巴捏的。”
验尸而已,他阮俊什么没见过?铜头县的百姓什么没见过?不然怎么能叫铜头县?
还血腥?把尸体翻来翻去就叫血腥?还真是个脆弱的文官儿。
衙役们却没理会阮俊的态度,一听狄大人吩咐,就高高兴兴地去找了布幔来围挡上。
能有机会参与到狄大人破案的过程中,他们巴不得有机会多多表现。
雷福想了想,觉得自己干站着看也不是个事儿,就介绍起了案情来。
“今早寅时末(05:00),有人到河边倒夜香时,发现了这具尸体。其身上都是血,明显就是被杀的。
于是报了案。我就安排人查了这人的身份。
他是我们铜头县的一个铁匠,叫席山。活到四十岁了,还老实巴交的。周围的邻居们跟他的关系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