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工具在死者的颅骨上发出的、令人牙酸的声音……别说布幔里了,就是布幔外面,方圆一百米内都没了一个人。
仅仅看着映在布幔上的、影子的动作的阮俊:“……”
原来那人还能更凶残的……
周围的鸟儿都不知道飞哪去了,秋蝉和蛐蛐儿都闭上了嘴。
安静得连风穿过的时候、都不敢让树叶发出一丝儿的声音。
只有河水依旧欢快地“哗啦啦”流动着。
某高处的某个人,本来仗着武功高、视力好,隔老远观察着这边的人,此时也从高处跌了下去。
下去就吐,恨不能把自己的眼睛都给挖了。
一边吐、一边在心里就骂自己犯贱:为什么要看?为什么要看!
不过什么稀奇古怪的现象、也没能影响到专心一意验尸的狄映。
所以等他给死者衣物穿好、反摘下手套、钻出布幔、准备去河边净手的时候,才发现人全跑没了。
狄映还因此奇怪了一下下。
跑是正常的,但没必要跑那么远吧?
他耸耸肩,去河边洗手。
跟出来的彭凉也挑了挑眉,然后撮唇打出了声呼哨。
这种情况下,死者的尸体如果还想让衙役们抬回县衙的话、看来是没希望了。还是让自己人来做吧。
而看到几十人骑马往这儿飞奔的阮俊,到底还是记起了自己的身份,强撑着站了起来,挡了上去。
正准备问话,就见为首那环头豹眼的汉子、亮出了块金色的腰牌。
腰牌上,大大地写着:御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