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波怼回他道:“除非大人安全地站在那里唤我们,否则若是在坡上喊救命,不管是大人、还是其家人,我们的第一反应、应该都是直接拍马掠上。
彭头儿会掠得最快。毕竟紧急情况下、我们谁都不会等着马儿去爬那个坡,那得多耽误事儿啊。何况这还有雪、还滑不叽叽的,万一马儿脚下打滑了呢?”
房斌点了头。他承认,这次聂波说得对。
狄映则看了房斌一眼,然后挪开视线,再问向大伙儿道:“那我们且假设、当时那坡上站着的、招呼这一行人爬坡的、是他们的主子之类。
然后他们驱马赶上坡来,再进入了这片坡凹地,然后下了马。
肯定是下马后遇的袭,因为马匹没有受伤的。
他们下了马后,将马赶去一边吃草,人则都聚到自己的主子、或者是能使唤他们的人跟前、说话或者是休息、或者是听令。
应该是休息。
这边有一边被压成一坨儿、一坨儿、像是屁股给坐出来的草圈印儿。
根据这些压印推测:他们应该是在此坐了大概小半个时辰不到、就遇到了袭杀。
他们的反抗并不激烈。
这儿有打斗痕、但不是激烈的打斗痕。袭杀他们的人,是从两边山坡处、绕过来的。
速度很快。快得他们都没能及时反应过来,只来得及抽刀招架,就在仓促间毙了命。也就是中伏。
你们看这位死者。这个人应该功夫不错,他长枪的枪尖上、染了血。应该是扎中了敌人,伤到了对方。
为什么说只是伤到?因为从这枪尖上留存着的血量来看、第一是不够深、第二应该只是扎到了来敌胳膊之类的所在。
血液溅到枪尖上的程度、也因此较细、较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