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会如此这般地、拒人于千里之外呢?这不符合国朝的风气啊。
狄映的眉头皱得越来越深。
难道真的是越有钱、心地就越坏了吗?
还是戒备心一直就如此之重?
是这村子曾经遭遇过什么吗?
四户可能藏有歹人的人家、都不开门……彭凉没耽搁,敲倒数第三户的。
这次,门开了。
出来了一个鸡皮鹤发的老婆婆。
老婆婆混浊的老眼睁了睁,看了看外面的一家三口,然后……
摇头拒绝道:“本村不留外人借宿,你们,趁着天色还没完全黑、赶紧走吧。朝西边儿过去,再走个十里地,还有个村子。在那儿你们就能找到过夜的地方了。”
巩十八闻言,立刻“瘸”了。
他挎着个小包袱,一瘸一拐地、有些艰难地走到老婆婆面前,弯了弯腰道:“阿婆,我们一家三口不是逃难的。只是去新蔡县探望过了出嫁的女儿。
回来时这雪就下大了,又因为我这没用的腿脚给耽搁了时辰。这才不得已地来求您借个宿。
我们给钱的,也不吃您家的东西、也不打扰您家的人。就留我们歇一宿吧。这还有十里地、天寒地冻的、我这腿……阿婆您就行行好吧。”
说着,从包袱里摸出三、四十个铜板,捧着递了过去。
阿婆的视线扫过了那些铜板、再扫过了他们的脸。
还是摇了摇头,且就要关门。
狄映上前,拱了拱手,胖乎乎的脸上带上亲切的笑容,道:“阿婆,您是一个人住着的吧?所以不方便?
瞧您晚饭还没做呢吧?是打算随便吃两口对付对付?这可不行啊。阿婆,天冷,再吃冷食,你就越发走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