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恒扬蹦着两条腿,气得脸色通红地大骂道:“你个破土匪、你知道个狗屁!你怎知本官没有查案?你怎知本官没有剿匪?
可你告诉本官、那些案子有苦主吗?有吗?啊?!
就算没有,本官也查了,你知道个屁!你就没听到百姓说、本官抓了王洪民、没有确凿实证的情况之下还关押了其半年?还严审了其半年?
还有你、你们这些动不动就灭人满门的土匪,你是怎么好意思说我没有派兵围剿你们的?
我有没有剿过你们、你不比我更清楚?你知不知道这一年多来,我跑了多少趟府衙?
我费了多少心血去弄调兵银子?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就只知道在这儿胡说八道!”
“喔?”
狄映扬了扬浓眉,没有被骂生气,反而颇有兴味地问道:“你查了半年,然后就让人热热闹闹地回来了?你这父母官当得就这么没用啊?
还有你说你到处筹措银两、以作调兵之资,那我怎么没有看到你的兵被调到哪儿去了?
那怎么一个土匪也没有抓到?那些兵都吃香的喝辣的去了?那些银子都进了你的腰包?
哎我问你,你进来时,有没有好好看看、门前那正在被切割的老头儿、长的是什么模样?你不认识他?”
“本县治下十几万的百姓,本官哪里就能个个都认识?”
翟恒扬气得唾沫星子乱飞,不过语气仍然十分强横。
或者说……死不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