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因此认为:是大多数人都瞎的、只有他们自己是明白的。
颇有股儿:世人皆醉、我独醒的味道。
被这样的人认同,狄映自己都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不过想想、翟恒扬对他狄映认同的点是自己不怕死,狄映就不觉得有什么好奇怪的了。
他徐徐饮着茶水,徐徐地出声道:“翟恒扬,你觉得,在朝为官,最基本的是什么?”
他的这态度,让翟恒扬莫名地也放松了一些。
听问便再次挺了挺胸膛,骄傲地回答道:“当然是不贪不腐、不畏惧权势、不奉迎上官、不苛责百姓、不为祸一方,本官就做得很好!”
“朝廷三年一考绩,你既然做得如此之好,那为何六年了,你却仍然呆在这小小的满喜县中、没有挪窝?”
狄映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淡淡地问道。
翟恒扬没有被问住。
他一听到这种问题就来了气。
义愤填膺的、拍着心口、痛心疾首地道:“你究竟是哪个州跑来的山大王?居然在我们滑州的地界儿上、能问出这种恶心得死人的问题?
你不知道滑州的刺史是谁吗?你不知道滑州驻防军带兵的都督是谁吗?
就算你不知道,那你也该清楚,滑州是韩王的封地。
本官说起来是朝廷的官员,但事实就是一切都得听韩王的。县里的税赋那些、交给的也是韩王使用。
本官既不会讨好上官、又没贪没银两去逢迎上官,怎么升?拿什么去升?还能太太平平地当着这个县官儿,都算本官苦勤不辍、是员能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