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聂波还叼着包子、看着自己。
狄映遂长叹一声。
终于回答了聂波的问题:“你猜错了。”
不过也就回答了这一个,又不出声了。
聂波:“……”
他拿下嘴里的包子,再放进嘴里重新啃,一边嘟囔道:“大人,您憋死我算了。”
狄映笑呵呵,“憋不死的。你只要不瞎猜、不瞎说就行。”
聂波咬咬牙,突然怀念起了房斌来。
便道:“也不知道房斌他们现在追咱们追到哪儿了?怎么还不见人啊?”
这个问题,狄映回答得了。
出声道:“应该早就在邢州等着了。我并没有让他们来追咱们。在曲吴镇上的时候,我就有留下记号,让他转道直去邢州,免得多跑了冤枉路。”
“啊?”
一向跟个冰山似的彭凉、闻问,难得地露出了比较大的、比较吃惊的表情。
“大人、原来您明知您要去邢州的啊?那怎么您还要来回绕这么一大圈儿?”
狄映笑看了彭凉一眼,还挺新奇在彭凉的脸上、能看到破容似的表情的。
笑着回道:“因为襄州的某人、比邢州的某人、更难商量嘛。我做事、总会先挑难的开始的嘛。”
“那您怎么不先跟豫州的某人商量?貌似他才是最重要的吧?”彭凉追问。
他没有问大人跟那些人商量的具体是什么。因为他知道、就算他问了,大人也不会说。索性就问起了这个。
“豫州的那个啊?”
狄映闻问,惆怅地叹了口气。
有些伤感地道:“这世上、不是什么人、不是什么事,都是可以商量的、都是值得商量的。”
说完,继续低头吃饭,再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