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拍桌就喝道:“狗日的车逸实,你的祖坟被人给刨了是不是心肝才要这么黑!就这已经都几十种名目了,你居然还嫌不够!就你刚加的那些、本来就有负责经营的商人交了商税,你竟然还要两头收,你的爹娘生你的时候少了什么吗?让你这般缺心短肺、没肝少肠的!”
骂着,连泾突然换了嘲讽的一笑,再道:“也对,你们是只管刮地皮,万一有事,你们大不了卷财跑路、换个地方再刮也就是了。什么玩意儿!”
连泾的这些话,等于是把在座的、从刺史大人到某些官员的脸皮、由内到外地揭了下来、并且狠狠地扔在地上踩了踩。
别说车逸实被气得险些吐血,就是刺史大人的面上也再也挂之不住。
他一指连泾就厉喝道:“你不敬上官、论律当斩、来人!”
连泾打断了他的话。
“下官怎么就不敬上官了?下官对您提建议、好心劝谏,哪有一句不敬上官了?即便是陛下、也要让文武百官们劝谏吧?怎么、您比陛下还凶狠霸蛮?
下官是对车逸实说话不客气了些,但他和下官是平级,您要让下官当他是上官般尊敬?国律中哪里就有这么一条?”
刺史大人:“……”
瞬间就被怼了个哑口无言。
可他是谁?他是武振国、是武家人!
他说律就是律、他言令就是令,悖逆了他的话、就是打了所有武家人的脸!
他一把将茶盏拂去了地上,阴沉着脸道:“即刻起、车逸实官升两级。现在,连泾你还有何话可说?!”
连泾则一脸嘲讽之色更重。
他拱了拱手回道:“那下官待他不恭、是在他此刻升官之前。您还是不能胡乱治下官的罪。”
武振国:“……你个小小的七品芝麻官儿、也敢跟本刺史大人叫板。听着、自此刻起,你已被撤官罢职。理由?本官看你不顺眼!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