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车逸实对武振国好、也跟了武振国好些年了,武振国也护着他好些年了。
车逸实在家、也从来都没有被父母长辈给打骂过。出了门了、考上进士了、就被武振国给护着了。
今日这突然的一记耳光、打得车逸实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上,俱都崩溃了。
武振国也了解车逸实。
见其吐血晕厥,也不管什么府会了,就赶紧命人将其给就地抬起、安置去了自己的公事休憩房内,再紧急召来了全州城大大小小的大夫,来排队为车逸实诊治。
可车逸实这是心病啊。
大夫们来了,也只能为其开些安神开窍的药物,希望车逸实心里的这口闷气、能从嘴里、或者是后门菊花里、往外喷出去。
气顺了,人就该没事儿了。
顺便,大夫们再给车逸实敷了敷脸。
但他们并不知道,他们小小声地议论和讨论病情时发出的声音,让先被扎清醒的车逸实给听见了。
在听到大夫们说、要想办法让他肚子里的那股气、从嘴里吐出去的时候,车逸实又“哇”地一声,吐出了一大口乌血。
羞辱啊、奇耻大辱啊!!
大夫们:“……”
他们还没来得及向刺史大人解释这其中的医理、就被武振国下令全部拖出去、打了个半死。
不是武振国不想杀他们帮车逸实出气,而是不能。全杀了,就没人给车逸实医治了。
不过,因着车逸实这一病,武振国倒没顾得上处理霍良学了。
霍良学其实也没等武振国来处理自己。
他回去公事房后,也把官印一摆、官服一去、换上了身常服,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