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着这、要不是谢净强忍着没有出手、霍献可带去的人、就都能全被他给砍了。
可也就这两床薄被了。一床铺着、一床盖着。马车的车帘还不是很厚,在这样的风雨之夜,压都压不严实。
还有车厢各处的缝隙……
谢净气的都掉了眼泪。
离着下一个县城还有一百多里的山道啊。即便是有村庄,也还都较为偏离官道,马车还过不去……
车厢内,连个小炭炉都没有来得及准备,现在,一口热水都没有。
怎么就这么难啊……
怎么就能这么难啊……
“霍献可故意的。”驱赶着马车的彭凉忽然就道。
可不是故意的咋的?从开封县出来、到下一个能经过的、能大量补充物资的地方、就只有那一百多里外的下一个县城。
而这一路,皆是崇山峻岭、弯曲盘绕的半壁悬崖之道。
路险、风雨之夜、还根本不可能遇到有人家的地方……这都故意成什么样儿了?
看见不停打摆子的大人,谢净哭着鼻子,坐过去,将大人用薄被包裹好、让大人依靠在自己的身上。
想用自己的体温、为大人保暖。
一点点、哪怕只有一点点就好。
他们心里都很想杀人、却都知道不能杀。
一旦他们有任性违律,那他们就再也不能跟在大人身边了。
个个儿的、心里憋屈、痛苦、还难受,难受得不行不行的。
但有人就让他们更难了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