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衙都没有能查得出、吴永长一家有得罪过什么人。
不,准确地说……吴永长的母亲,和所有的人都交好、但也将所有的人都得罪完了。
怎么说呢?
就是其母何氏、是个非常泼辣彪悍的妇人。但又热情善良。她和所有的人都能说说笑笑到一块儿去。
不过说翻脸就翻脸,翻起脸来、就能骂遍人家祖宗十八代的那种。
事后,人家还气得个半死呢,她又能和人家嘻嘻哈哈地打招呼,仿佛没事人儿一个、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样的人、让人很无奈,也很头痛。
避?一个村子、一个县的,怎么避?
只能表面上和她招呼一下、仅此而已了。不多走动就算是一种自保的手段了。
偏何氏还能干、还热心,遇上别人需要帮忙的时候、绝对就会伸手搭一把。
这让人对她近也不是、远也不是。
而吴永长那个人,是非常有头脑的。
他到处去找生意做,虽然都是一些鸡零狗碎的小生意,但也让家里的日子愈发得好过了起来。
他家的宅院、是全村最高、最大、最气派的了。
两层小楼,依山而建,显眼又显摆。
所说的依山而建,就是将村里最高的那座山、靠近山顶的位置,开凿出一大块平台来。
然后在这块平台上盖了房子,房子的后面、就是山壁,其间的间隔,就是天然的天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