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私见乔秀媛之前、或者之后、甚至是期间,都有悄悄离开过、去盯着武丛烈了吧?
你这是做好了后手,一旦你有机会杀了武丛烈的时候,乔秀媛就能成为你不在场的时间人证,对吗?”
束淮痛快地承认了。
现在,说出了埋藏多年的心事、最心爱的女子也已经死了,束淮对一切都无所谓了。
他承认道:“是的,我一直就是那么打算着的。甚至,我可以卑鄙地在事后、不惜损毁秀媛的名声、让她为我出堂作证。
但我想着:反正我是不会辜负她的、我会一生一世待她好的,别人怎么说、不重要。”
“呵,”
狄映却对他报之以冷笑。
“你这么做、和你的父亲又有何区别?你以为你会一世待乔秀媛好,但若有朝一日你变卦,那么,乔秀媛的出堂作证、也会成为你休弃她的理由和借口。”
“不、我没有!”
束淮立刻大声否认。
这话,是对他最大的羞辱和贬损、是对他和秀媛之间情感的最大亵渎,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
狄映却淡淡地道:“人心易变。你受你那被礼教束缚的母亲的影响,内心深处、是不会有多看重一个婚前不洁的女子的。
即便那是因为你而不洁的女子。
这样的事例、真的是不胜枚举。
情深意浓、花前月下、海誓山盟,在被岁月磋磨之后、最后都有可以变成风刀雪剑、毒花流沙,都会变成将对方摧残的残忍利器。
别的都不消多说。本官问你:你若真的全心全意待乔秀媛,深夜她出来与你私会,回去时为何你不相送?
你只是扔个小石头进去,让她自己爬出来、或者想办法出来而已。
她那窗户离着外墙的地面那么高,本官却没有发现她有被外力给送回去的痕迹。